嘤嘤的哭诉,那是谁的悲伤?戚戚无泪,那还是谁的悲伤?热热的风,下面还是谁的悲伤。卷起哭诉用时空的手帕收藏;点滴墨水,刻画无泪的悲伤;盈袖挽风,静听沙海的忧伤。
 在沙漠的上空徘徊,流动的风竟然洒不出半滴泪水。一向多愁善感的雨云吝啬地俯视着脚下的哀愁,默默然漂移。空留下的位置,闷热的阳光包含着寂寞与烦躁登场,无情地将热量宣泄在金色的沙海中。
 这是一片绝望的沙海,
 没有谁的影子愿意行,
 就连叹息都不曾停留。
 这是一片孤寂的沙海,
 没有一只飞鸟愿意画影,
 就连一缕鸟鸣也在千里外处。
 这是一片遗忘的沙海,
 地图虽然记得它的名字,
 人却愿意到雪山高歌,
 也不愿意在此干渴。
 金色的沙很寂寞,假如它的家不是在这儿,而是在海水潮湿的海滩上,那一定是另外一番景象,哪儿徜徉着无数温暖的梦,梦里有着小脚丫在发芽,小脚丫的故事亲吻着诗歌浪花。就算分不清是诗歌,还是散文,那也是温馨到天涯。在海边沙的缝隙中一定还穿梭着徐徐的海风,携带着不朽的温柔,缓缓书写着诗情画意。风里还不缺乏蓝色的梦。梦中是海轮远洋地问候,梦中是嘲鸫的鸣叫,梦中滑翔了七彩的朝霞,梦中绽放了人群的嬉笑与诗歌吟咏。一望无际的瓦蓝是生命的源头,更是沙子们的乐土,情侣们不时用悄悄话来问候,来亲吻着足迹里的故事。沙滩里的沙它们不缺乏的是快乐,也不缺少夜晚的祥和。沙子们都愿意停留,将如此美丽的画卷刻成永恒。
 金色的沙在海边不寂寞,如今却停留在漫无边际的荒漠,保留了原始的孤独,流逝在远古的记忆,泪滴干涸在远空里的星星怀抱里,极冷再也不回头。金色的沙一粒粒都是悲伤的。可惜没有泪:千万颗心没有谁对谁赞扬,彼此冷漠;也没有谁对谁耳语,传递着爱;也没有谁是谁的哥们,关键时刻依然分道扬镳。悲哀莫过于彼此的距离最近,心的距离在天涯。
 它们木然地组成了茫茫沙海,白天被迫贮藏了无数阳光,背后却顷刻无限的排放,丝毫未留。没有阳光的夜是幽寒的夜。星星也会变得格外冷。沙海里的千万个体在夜间寒冷地鸣叫着:谁来给我一丝温暖,谁就是我的上帝,谁对我冷漠,谁就要和我一起堕落。谁能给我温暖,哪怕就一丝一滴也行,我冷的受不了。然阳光已远,那一轮经典的红色悄无声息地藏在千古不变的大山里,熟睡,待到故事重演。
 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故事有着起始的那一刻,却弯曲地无尽头。谁能告诉它们,是什么给予了它们的冷漠,是什么给予了它们的苍凉,是什么让它们陌生地认识不了自己。
 茫茫的沙海,白天里几乎没有任何活物在酝酿路线,这里只有死寂的热量,和干渴的喉咙在呐喊。白天没有动物,是因为它们的皮肤禁受不了炙烤,躲在深深的沙下,这些坚守者在等待着命运的转机,一等就是春夏无数,秋冬漫长。更没有谁会告诉它们等待的遥远将会是什么,黄沙一片接上天。
 这就是白天的世界,演绎着炽热的故事。当然还有一些佝偻的仙人掌,很少的沙漠柳,这是它们的故乡,如若渴死也不曾舍去自己的故乡。绿色的仙人掌将叶子们牺牲成了畸形的刺,为了什么?就为了坚守这一片地方。夜晚星星们投下怜悯的目光,在叹息着千古不变的苍凉。
 寂静的夜。地面上生灵似乎都活过来,有些爬虫,有些甲壳,有些飞翼,都匆匆地看望沙海的顽疾,它们何尝不想沙海——它们的故乡能治好心灵创伤,医治好身体之痛,变得绿意傲然。这些等待的拓荒者,手无寸铁,更无力量,它们空自等待,将身体书写着沧桑。
 沙海再一次叹息:如果我们不再冷漠,不再叹息。天空是否能降下泪滴?如果我们不再堕落,不再睡去,人类是否洒下一粒粒种子?如果我们不再身体相拥,心却遥远,种子是否能发芽长成葱茏?
 沙海的叹息,是无言的,只有风知道,云知道,还有苍凉的天穹也知道。这是一个无言的开始,或许是无言的结局,如果人类还是冷漠地睁开眼睛,双手却不去温暖它们悲凉的一颗心。
 透过冰凉的眼睛看世界,世界里的沙海是死神咆哮之海。透过温热的瞳孔看世界,世界里的沙海是绿意葱茏地岛屿。冰凉和温热都是一念之间,如同太阳和月亮。苍凉的沙海在等待,它在心里默念着绿色的日子到来。它们也点燃了誓言:一百年后的绿色,我们将报答人类,营造幸福的家园;二百年后的绿色,我们也报答人类,指点财富于人类;三百年后的绿色,我们将仇恨人类,将沙砾与飓风抛起,攻击绿色的家园。
 沙漠还是在等待,我们人类还在等待什么?
 这似乎不是大自然的错,是人类的迷失在铸就的后悔,他们要开始行动起来,莫要让沙海一直孤寂,一直迷茫,最后变得疯狂。沙海在等待,在哭诉,它们一直等待着曙光,只有人类能拯救它们。或许我是这么认为的。
 结束语:人类的家园在变化,只有善待他们,他们才会笑脸相迎,如果漠然的对待,绿草都会枯黄,人类也会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