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 1 年

晚饭后在院子里坐下来陪父亲,成了我近来的习惯。

旱烟锅被父亲笨拙地摆弄,一明一暗着,聊大多他已忆不起来的事,和一些交接仪式般的凝重,话题不多,彼此享受。

想起和父亲曾经的“决斗”,夜晚院中的向阳花和我一样羞愧。我喜欢这夜晚的宁静,却又害怕这夜晚永远的宁静!

旱烟锅又一次的明暗着,明暗着院子里,低调且淡定的夜来香,和一边父亲的古铜色。

落叶追赶着季节,罢园的丝瓜藤架上,流星划开的分明是一道伤,这种亮光宛如那易碎的肥皂泡,划明了年迈的父亲,也划红了我的眼!